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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数人读过盖茨比,却不知道女主角是谁

时间:2021-04-01 18:47:28 | 来源:澎湃新闻

原标题:无数人读过盖茨比,却不知道女主角是谁

原创 宗城 硬核读书会

他可能是美国最著名的小说家。

他热爱写穷小子爱上富家女的俗套情节,但是宛如魔法师般,用技巧,用炽烈的感情让自己的故事变得不落俗套。他把他自己和他的作品变成了美国镀金年代的标签。同海明威一样,他成了美国文学的旗帜。

他是写下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和《夜色温柔》等佳作的菲茨杰拉德。他写美国梦的易碎与生而为人的“求不得”与“怨憎会”。他的文字精确,写下的故事让人难以抽离。

泽尔达则是菲茨杰拉德文字背后的那个影子,或者说,是盖茨比总是能望见的那束“绿光”。他们相互成就,也相互毁灭。

今天我们一起重读菲茨杰拉德和泽尔达的故事。

✎作者 | 宗城

✎编辑 | 程迟

1915年的冬天,普林斯顿下了一场小雪。爱好社交的青年菲茨杰拉德邂逅了初恋杰内瓦,仅仅一个月后,杰内瓦就在日记里说:

“斯科特是完美的情人.....很快我疯狂地爱上了他。”

但他们的恋爱来得快,幻灭得也快。阻止菲茨杰拉德的是阶层地位,杰内瓦是股票经纪人、建筑大亨的孙女,而菲茨杰拉德出身于落魄门户,在美国东部上流阶层毫无人脉。

杰内瓦没有勇气与父亲抗衡,扪心自问,她并不深爱菲茨杰拉德,只是感到“他很聪明,很诙谐机智”,但菲茨杰拉德不足以让她冒人生的险。电影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剧照。

失意的青年作家借酒消愁、寻欢作乐,继续寻找自己的比阿特丽斯,上天没有让他久等。

1918年9月7日,这是一个他不会忘记的日子。

那一天夜里,他身穿一件束腰外套,下身橄榄色马裤配一双高靴子,爱尔兰海般碧绿又深邃的眼睛寻找他的猎物。一位女性——舞会中最耀眼夺目的白人富家女,被他的眼睛深深地捕获,如飞虫入网,无法平静。

F·S.菲茨杰拉德照片。缘起泽尔达

女人名叫泽尔达·塞尔,比菲茨杰拉德小四岁,她是州高院法官的女儿,爷爷担任参议员,从小被视作亚拉巴马州的大家闺秀。

她也是个小淘气。6岁那年,她爬上了自家的屋顶,打电话给消防局,说发生了火灾。地点就是她的家。看着下面乱成一团的消防车、邻居和警察,她觉得这个游戏很有意思。

18岁,她依然对恶作剧兴致盎然。这个野性少女,倾倒了附近军营里的飞行员们,她指示他们,在她家的屋顶上空,一次次地做特技空中飞行。轰鸣声搅得邻居们忍无可忍,愤怒地向军营首长们告状。17岁的泽尔达·菲茨杰拉德。/维基百科

林·拉德纳说:“菲茨杰拉德先生是一位小说家,菲茨杰拉德夫人是一位新奇人物。”这位作风前卫的女性,被一些论者批评很没教养,而海明威则代表了厌恶她的男人们,他对泽尔达的厌恶从不掩饰。

巨大争议意味着巨大的诠释空间,泽尔达的一生跌宕起伏,也成为了后人的谈资。1970年,南希·米尔福德撰写了关于她的传记,2007年,吉莱斯·勒华以她为原型的小说《亚拉巴马之歌》荣获了龚古尔文学奖。

这部小说后来被拍为电视剧《缘起泽尔达》,导演毫不掩饰自己对泽尔达的欣赏,他说:“我爱那些有极强欲望的人,欲望的力量,对自由的渴望,让他们鹤立凡尘。”《Z:泽尔达·菲茨杰拉德的故事》

[美]特雷泽·安妮·福勒 著, 刘昭远 译

四川人民出版社,2016-6

安妮·福勒的《Z:一部关于泽尔达·菲茨杰拉德的小说》出版后,对泽尔达的议论再次达到高点。

据说,詹妮弗·劳伦斯正在和著名导演朗·霍华德合作一部名为《泽尔达》的电影,她将在片中扮演泽尔达。无独有偶,寡姐斯嘉丽·约翰逊也要在《美丽与毁灭》里挑战泽尔达一角。在美国文化界,泽尔达不仅是一个名字,她早已成为爵士时代新女性的代表符号。

泽尔达是当时出了名的社交女王,若是在今天,她可以登上顶级时尚杂志的头版头条,她的绯闻轶事,或许可以像当红偶像一样占据热搜三天三夜。

还在巴黎时,她就和丈夫尽情嬉戏,但海明威断言泽尔达会毁了菲茨杰拉德,在《流动的盛宴》中,他对这对夫妇颇有微词。《流动的盛宴》

[美]欧内斯特·海明威 著, 刘子超 译

中信出版集团,2016-11

安妮·福勒不以为然。她认为海明威对泽尔达的评价充满了粗野和傲慢的一面。在她的笔下,泽尔达并不淫荡,而是反抗陈规陋俗。

当好友对泽尔达说:“是真的,宝贝。你若是没穿紧身衣,男人们会认为你……淫荡……”

泽尔达笑了笑:“也许我不在乎呢。当今的一切都不一样了。战争委员会说不用再穿束身衣……”

“他们说的是别再去买束身衣,不过这倒是个不错的借口。”朋友继续说,“就算你不在乎大众习俗,你也该替自己想一想。万一法官知道你半裸着出了门,他定会叫你藏起来的。”

“我也想着为自己着想,”泽尔达脱下衬衫,“可你们所有人都要介入我的生活。”伍迪·艾伦电影《午夜巴黎》中的菲茨杰拉德夫妇。/《午夜巴黎》

为了表达对父权审美的抗议,她当众说道:

“女孩们总有太多的规矩要遵守,还有太多关于仪容仪表的约束。腰背要笔挺精神,双手要戴好手套,嘴唇不可涂上颜色(亦不能被人亲吻),紧身裙万不可少,言谈举止要文雅端庄,双目要时刻规矩地低垂,思想则必须纯洁无瑕。而在我看来,都是些鬼话。”

她不顾成见,沉醉于爵士时代的新生活。梳着波波头,在巴黎俱乐部的桌子上跳舞,裙子掀到腰部,高高地架着双腿,她当众抽烟,嚼口香糖,喝酒醉得滑到了阴沟里。

在所有舞蹈中,她最喜欢芭蕾。九岁那年,母亲将她送去温尼斯特教授的舞蹈学校。在她看来,“芭蕾的音乐和舞步是那样欢快、激情、浪漫,富有戏剧性”,囊括了她对人生全部的渴望。

她知道,自己追求的生活必定是充满金钱的。许多人认为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中的黛西,原型即为泽尔达。/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

就像华丽的衣裳,没有金钱,那些衣裳将离她而去,泽尔达无法忍受颠沛流离的生活,哪怕菲茨杰拉德的才华和情趣像他爱尔兰海似的眼睛般迷人深邃,但泽尔达不相信爱情能战胜一切,也不想要一个困守讨厌公寓的悲哀丈夫。

在她的眼里,世俗成功与浪漫乐趣相辅相成,才能共同谱写爵士时代的华美乐章。所以直到菲茨杰拉德成名,他们才登堂入室。美剧《缘起泽尔达》剧照。

20世纪20年代,他们是最引人注目的一对情侣,每年花费3万美元,折合到现在,得以几百万美元计。

他们的足迹遍布了欧洲,放浪形骸,挥金如土。

他们经常在众目睽暌之下跳进广场的喷泉中,或者趴在出租车的顶篷上,他们在酒店大吵大闹被警察驱逐,他们在半夜的城市街道上极速飙车。当这一切不足以满足寻求刺激的心灵,泽尔达耽于吸毒,菲茨杰拉德则沉醉于酗酒。

从纽约、格雷特内克到巴黎,再到里维埃拉,在他们的身后,留下了一连串破碎的香槟酒杯和闪闪发亮的俏皮话。

里维埃拉给予了菲茨杰拉德无限灵感,却也是他的伤心之地。

在那里,泽尔达勾搭了一个法国飞行员,菲茨杰拉德知道后暴跳如雷,他们大吵了一架,精神近乎崩溃,却又在悬崖边重修于好,而这一切都被里维埃拉所见证。

只有了解里维埃拉,菲茨杰拉德和泽尔达的文学地图才会彻底为你敞开,绿灯、鸡尾酒、美丽海岸、炎热甜美的南风、地中海幽幽的海浪,如今这里是度假圣地,曾经这里吸引着爵士时代的年轻人。《夜色温柔》初版封面,设计者巧妙地融合了菲茨杰拉德的“文学地图”。“海滩宛若色彩分明的黄色祈祷毯子……凌晨,远处坎城的影像、粉红色和米黄的古堡,以及意大利交界处的紫色阿尔卑斯山,均映照于海面,随着清澈浅水里的海中植物,荡漾出阵阵水波。”(《夜色温柔》)互相折磨,共同沉沦

到过里维埃拉后,再读菲茨杰拉德的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会瞬间通透。太多描写和里维埃拉联系着,甚至人物原型也与这一段海岸线息息相关。可惜,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没有给予他们好运。

新书遇冷,欠债缠身。

菲茨杰拉德引以为傲的大作只卖了几百本,尔后他们悲剧性地、缓慢地沉沦——她坠入疯狂,在几家精神病院进进出出,他则不复辉煌,陷入公众的冷漠之中——似乎不可避免,就像是从斯科特的小说里摘录出来的情节一般。《漂亮冤家》

[美] F.S.菲茨杰拉德 著, 何伟文 译

浙江文艺出版社,2016-3

《纽约论坛报》(The New York Tribune)曾经忸忸怩怩地请泽尔达给《漂亮冤家》(The Beautiful and Damned)写篇书评,以作宣传噱头。

在这篇书评中,泽尔达写道:“菲茨杰拉德先生—— 我相信他是这么拼写自己名字的—— 似乎相信抄袭剽窃要从家里做起。”但是泽尔达自己也写短篇小说——有时以夫妇俩的名字发表(这样做有利于销售)在当时的流行杂志上 —— 还有剧本,以及后来的《给我留下华尔兹》(Save Me the Waltz),路人皆知那本小说带有自传性质。

《给我留下华尔兹》是一部华丽的自传体小说,与《夜色温柔》构成了一对“最不寻常的夫妻篇”。

小说第一部分描写了泽尔达熟悉的美国南方生活,第二部分描写了战后纽约和巴黎的繁华,可与海明威的《流动的盛宴》互相关照,第三和第四部分则以泽尔达的芭蕾舞经历为素材,书写了职业女性的奋斗与艰辛。《给我留下华尔兹》

[美] 泽尔达.菲茨杰拉德 著, 朱法荣 译

人民文学出版社,2016-12

泽尔达住在马里兰州精神病院时,只用两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这部小说,这让她的丈夫大为光火,不仅因为她写这本书的速度非常快,也是由于书的主题 —— 一对迅速沉沦的夫妇,一个住院的妻子——跟他当时想写的小说《夜色温柔》撞了车,而她比他先完稿。

泽尔达在写给伍尔芙的信中说:“女人们欲以个人经历创作故事,但她们的创作总被自己的父亲和丈夫压制、阻挠。”

伍尔芙回信道:“错误的束缚将阻挠人们自我价值的实现。”

菲茨杰拉德乐于书写穷小子的故事,而泽尔达就是现实中的富家女。无论是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《人间天堂》《冬天的梦》还是《夜色温柔》,都有穷小子爱上富家女的情节。

在穷小子爱上富家女的模式中,穷小子是工人、农民或窘迫文人,富家女出身有闲阶层,多是医生、银行家、企业主、政客、大律师之女。穷小子生气勃勃、体力充沛,富有浪漫主义的精神和改变世界的动力。富家女肤白貌美、瘦弱无力,成长于日益固化却缺乏力量的上流阶层。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

[美] 弗·司各特·菲茨杰拉德 著, 巫宁坤 / 汤永宽 / 萧甘 译

上海译文出版社,2006-8

菲茨杰拉德内心住着一个幽灵,那个幽灵认为:比起女性,男性更具有力量,在事物运转中更占有主导地位。

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中,盖茨比和汤姆对黛西的争夺,本质上是男性对自己的欲望的争夺。

在故事中,黛西的想法反而成为盖茨比与汤姆想法的附庸,黛西做的决定,往往是被男人的逼迫所影响的。在这个故事中,黛西这个人物不只是幻梦的化身,也是男性英雄史诗里那个被男人追逐的符号的化身。

泽尔达欣赏丈夫的才华,但她不认同这种观念。于是她用《给我留下华尔兹》发出女性自己的声音,书中一切事物运转和矛盾生发的主导者都是女性,男性则被戏仿为改换性别的“红颜祸水”。

通过这种颠倒,泽尔达实现了对父权社会的反讽。她书写自己、书写一切男性可以谈论的话题。

可惜,她的写作没有持续太久,病魔就找上门来。早在1924年,她就受困于精神疾病,卧床五周才有所好转。除此之外,她得过一次结肠炎,做过阑尾手术还有过两次慢性哮喘发作。1926年,由于一场不成功的人工流产手术,她被确诊无法生育。1931年,泽尔达的父亲去世,第二年,她再一次精神崩溃。1934年,自杀未遂的她再度崩溃,被送进了约翰·霍普金斯大学的诊所。《崩溃》

[美] 弗·司各特·菲茨杰拉德 著, 黄昱宁 / 包慧怡 译

上海译文出版社,2011-3

大萧条后,菲茨杰拉德一家陷入低谷。在随笔集《崩溃》中,菲茨杰拉德说:“毋庸置疑,所有生命都是一个崩溃的过程。”

1933年到1934年,高负荷的工作和持续酗酒让菲茨杰拉德经历了一次肺结核,情况“非常严重,甚至有一段时间面临双臂瘫痪的威胁”。生病的他悲观道:“虽然我没有烧到99度以上,却不知道回归电影工作是要做什么,我的健康是否以及何时会毁掉,你知道我是个多么差劲的家人……”

直到1935年5月,一家子的经济仍很窘迫。泽尔达搬到了一个名为谢泼德普拉特医院的阴森疗养院,菲茨杰拉德则卖力地为好莱坞写剧本,他留恋的是小说,可小说已经赚不了钱,他不得不认清事实。《天才的编辑》

[美]A·司各特·伯格 著, 彭伦 译

理想国,2017-1

《天才的编辑》描写了菲茨杰拉德的经济困境,他不得不三番五次向好友珀金斯预支稿酬。

大萧条后,菲茨杰拉德的负债情况非常严重,尽管1937年米高梅公司的一纸合约让他一度还清大部分债务(十八个月的合约期,头六个月周薪1000美元,后12个月周薪1250美元),但多数时间,菲茨杰拉德都债务缠身。

晚年,他有很重的危机感。他会担心自己的小说天赋泯灭,会头疼自己和家人的身体健康,也对人生渐渐抱有悲观的看法。

在他眼里,“人生本质上是一场骗局,其境况就是失败的那些,而补偿物并不是‘幸福和快乐’,是从挣扎中得到的更深层的满足。”

一个感性的人看到他最后几年的信件会感到悲伤。除了文学、金钱、朋友、好莱坞,他的信充满了死亡、挣扎、无助、酒精、疾病、忧郁。最后的大亨

生涯晚年,菲茨杰拉德还有一个小说的伟愿,他相信自己的生命还远远未到终点,他还可以写出比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更棒的作品。

小说名为《最后的大亨》,作家试图以此“逃向一个奢华浪漫,一去不复返的过去”。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,菲茨杰拉德曾为它写了一个详细的创作提纲,海明威说这个创作提纲“异常宏大,即使假以天年也无法完成”。

这是一个关于好莱坞的故事,但它所承载的意义远超一般的好莱坞小说。它借用经典的戏剧架构书写了一个幻灭的故事。主人公斯塔尔是一个偶像式的人物,他少年老成,患有先天性心脏病,是菲茨杰拉德的“超我形象”,是他心中“最有诗意的悲剧英雄”。

那是位二十出头就呼风唤雨的人物,年纪轻轻就掌管了巨大的电影产业,是他完善了制片人和明星制度,并像“赶骡队”一样雇佣编剧,菲茨杰拉德曾是其中一员。在为撒尔伯格工作期间,他切身感受了这位贵公子和整个好莱坞的品味。美剧《最后的大亨》剧照。

在菲茨杰拉德的计划中,小说开始于斯塔尔丧偶,结束于斯施塔尔的葬礼。

那场葬礼将让忠实读者联想起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的最后一章,在密密的小雨中,那块挡雨的帆布从盖茨比的坟上卷起来,这时有人会回忆一下盖茨比,但他“已经离得太远了”,在那场孤独的葬礼上,尼克隐约听到有人说:“上帝保佑雨中的死者。”

这句祈祷语的英文原文是“Blessed are the dead that the rain falls on”,它自17世纪流传下来。F.格罗斯编纂的《外省词汇》曾释义这句谚语:“如果遗体下葬时下雨,被认为是个好兆头。《最后的大亨》初版封面。

菲茨杰拉德对好友格特鲁德·斯泰因信誓旦旦地说:“我们尽可能写出最好的作品,一直写到死才罢休。”

1940年的冬天,他提笔写下给女儿司各特的信,透露自己准备去看牙医和经纪人,去经纪人那儿是为了商讨业务,他还没决定是否要在二月重返电影界。窗外,好莱坞的高楼大厦拥挤一旁,仿佛一批又一批焦急等待面试结果的年轻人。

那一年,菲茨杰拉德尝试戒酒,只可惜,他的克制为时已晚,肺病发出了死亡的传唤。

1940年12月21日,菲茨杰拉德去世,死于酗酒引起的突发心脏病。八年后,泽尔达死于大火之中,与丈夫合葬。《亲爱的和最亲爱的》

[美] 弗朗西斯·斯科特·基·菲茨杰拉德 / [美] 泽尔达·塞尔·菲茨杰拉德 著, 秦瞳 译

陕西人民出版社,2017-10

终其一生,这对漂亮冤家争议不断。但是,和浮皮潦草的判断不同,泽尔达其实没有毁掉菲茨杰拉德,不存在谁被辜负,一切都是自我的选择。

二十年里,他们互相依赖也互相伤害,成为爵士时代最典型的写照。在菲茨杰拉德去世的前一年,他写信给泽尔达,信里写道:“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,我爱你。”而泽尔达说:“即便到了现在,我仍不会改变当初的选择。”

原标题:《无数人读过盖茨比,却不知道女主角是谁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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